烏克蘭危機反思之五-自由民主信用崩壞

文-林際健 / 民權時報主筆

俄烏戰爭一起,美國立即在聯合國安理會要求譴責俄羅斯,因為俄羅斯違反了聯合國憲章,因此通過。但仍有許多重要國家棄權,尤其要求聯合國制裁俄羅斯時,却沒有足夠票數支持美國,可能也是美國曾以反恐等名義入侵伊拉克、阿富汗等國並非聯合國所充許或者兩國相爭原因複雜並非全都是俄羅斯的錯並未達懲戒標準。同樣的美國仍循美國自認為「世界警察」慣例自行發動制裁俄羅斯同時要求其盟國對俄羅斯政府、企業及個人經濟活動乃至財產的制裁。一時之間自由民主世界媒體大量報導歐盟國家制裁俄羅斯石油、天然氣及煤礦的交易。眾人皆知的「北溪二號」無限期停止運作,執行這計畫位於瑞士的公司宣佈破產。瑞士宣佈凍結俄羅斯人的帳戶,義大利、英國、德國…等太多國家宣佈凍結並沒收俄羅斯個人資產包括遊艇、房產等,俄羅斯央行外匯直接近三分之二近3000億美元資產被凍結。看來對俄羅斯人的制裁無上限,俄羅斯在國外使用信用卡失效,銀行提款卡失效,海外資產被凍結無法買賣,有的竟然被沒收。媒體報導似乎覺得很自然,大家好像也不以為意。

自由民主的制度,最重要的是以法治保障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與自由。連有百年信用的瑞士銀行都不再是大家信賴的保障隱私保障私有財產的銀行,也可以曝露來自俄羅斯人民的帳戶並加以扣押凍結。當然如是交戰陣營運用經濟手段來切斷對手陣營的資源自是合理,但如果並未宣戰下做出經濟制裁,其實傷害的是無辜的老百姓。我們看到德國、英國、美國等主要國家可以用行政處分方式扣押他國人民或企業或主權國家的資產,此例一開世界相互信賴的法治系統即將崩壞,自由民主法治的貞操被強權所強姦將赤裸裸無所遮掩。使得世界上的富豪或者企業將要好好思考資產如何配置,分散可能的風險。

現在的自由民主國家很矛盾,不只是民粹主義盛行,強勢的國家媒體如「美國之音」、「BBC或CNN國際版」或者「德國之音」常拿些不真實照片編故事,或者斷章取義做偏向導引式報導,常使得世人受其蒙騙。因為以上媒體就是服務於國家受到政府監管,常常訪問的內容早就有偏見,不管當事人如何說就是該刪的就刪,要不然就是自行加旁白製作。縱使是記者會,他們不想報導的就屏蔽掉,要不然就是另外加工加標題引導讀者。所以中共中央的定期記者會,外媒問的問題就會被上述所講的方式處理,民眾是看不到真象的。更甚的還把讀者都聽不懂中文,翻譯上就亂翻一起,故意導向自設立場。

其實不只是個人或企業對西方的金融制裁,因為不講法治喪失了信心,許多國家常受到美國恫嚇,早就暗罵在心裡,平常都是美國一個對一個的修理,大家不敢反抗。這次俄烏危機美國又要求站隊制裁俄羅斯,在安理會幾個出頭的國家帶頭抗拒,又美國拿自己能源優勢要求大家也拿能源制裁。可是歐洲多個國家能源依賴俄羅斯比重不低,寒冬又尚未過去,停止買俄羅斯油氣是會死人的,當然就不能蠻幹。又有人發現美國到目前還拼命買入俄羅斯原油,居然還能指摘別人「支敵」。可是因為美國操作下來,油價衝上百美元/桶,美國反過來要求油國組織增產,油國組織不為所動,反過來油國組織跟中國大陸却有去美元化的協定。美國也想暫時忘了委內瑞拉的石油制裁,還有伊朗的石油制裁,但目前尚有障礙。美國將俄羅斯推出SWIFT交易結算系統,正好俄羅斯宣佈不友好國家要買石油天然氣必須以盧布支付,又將美元交易的比重又拉下一點。雖少了那麼一點,俄羅斯不能使用SWIFT,但人民幣有人民幣跨境支付系統CIPS,自己也開發了金融信息傳輸系統SPFS。美國一邊制裁中國大陸又一邊想叫中國大陸站隊美國,這套邏輯真叫人看不懂。反而印度不反俄,而俄羅斯經濟又跟中國大陸因為都被美國制裁而不得不緊緊靠在一起。

以前被美國制裁的國家,還沒像這次亂咬一起大家都忍了,這次連瑞士銀行也亂了傳統規矩不中立了,西歐國家不止凍結資產還有的沒收人家資產,連動物也在制裁之列,完全不管人道主義也不管自由民主法治。這先例一開,未來可能俄羅斯也會仿效將境內的外國企業資產收歸國有。這數百年來建制的自由民主制度,可能崩壞不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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