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不可能

文-陳劍 / 新加坡學者

雪網無赦地層層罩下
越州公路成了凍縮的白泥鰍
湖是凍死了
微微隆著鬱結的曲線

 

再不須咀咒寒流的肆虐
也無須抱怨雪花的無情
徹骨的冷是凍石一般的事實
又何必僅僅為一隻死鳥痛哭傷心

 

仍然踏著雪地
一步一個腳印
把寂寞引到山的那邊
去尋找唯一仍開著紅花的不知名的樹

 

雪不可能
淹去那血豔的紅色
雪不可能
淹去我心中那一點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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