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為造反成功談科技創新

林際健 工研院前研究員/本報主筆

八月底美國商務部長雷蒙多訪北京,當她說不會將最好的芯片賣給中國大陸,華為就突如其來開賣華為新手機,造成全球科技界的話題,間接幫華為打了一場漂亮的宣傳戰。華為在美國四年來不斷加碼斷供重要部件打壓下,仍然能推出沒有美國零部件的手機,算是給美國拿「國安」來制裁一家民營企業,給出了一個「圍堵無效」的答案,激發出全大陸民族自信心與愛國心,秒殺每一階段的開賣活動。

美國斷供華為5G芯片讓所有能製造高端芯片的晶圓代工廠不得接華為海思設計的芯片,美國公司當然不能賣,連我們聯發科的5G芯片也不能提供華為。為防止大陸能發展製造5nM的芯片,當下即管制EUV光刻機不得賣給大陸任何一家企業,將使大陸與高端製程無緣。所以大陸的芯片戰略不得不全力發展成熟製程,將成熟製程做大做強,配合大陸芯片的市場需求量全球最大,做到成熟製程芯片的市場主導者,或可將來有機會可與擁有高端製程的美國陣營叫陣。當所有成熟製程的芯片在大陸廠商主導下,成本優勢將可讓其他國家的芯片廠無力競爭而倒下,而擁有高端芯片的美國陣營沒有成熟製程的芯片的搭配也是不行。

這次華為麒麟9000S雖沒有四年前9000有完美的5nM低功耗,但實測之下居然速度也不輸蘋果Iphone14,顯然華為三年來的努力在技術上是有含量的,不止速度上有黑科技也定位在衛星通訊上,這都明顯得看出華為在科技上是有底的。回頭看華為手機芯片被斷供時居然連手機作業系統也被限制使用,只要安卓系統沒有就可以宣告華為手機沒人問津。可是華為居然有備用系統「鴻蒙」,這系統早在2012年就開始了鴻蒙OS的研發。2016年華為發佈了首個鴻蒙OS版本,並在智慧屏、手錶等產品上進行了應用。2019年華為發佈了HMS(Huawei Mobile Services)開放生態,為開發者提供豐富的軟體、服務和資源促使華為加快了鴻蒙OS的研發和推廣。具體來說,鴻蒙OS的橫空出世,打破了谷歌Android和蘋果iOS的雙寡頭壟斷格局。

為了突破芯片設計製造的EDA軟體完成了自己研發的軟體至少能執行14奈米的晶片設計製造工作,也為自已開發企業資源管理系統ERP完成了88家子公司的資訊整合。在AI方面研發了昇騰910芯片可以比美英偉達A100芯片,在AI軟體方面有盤古大模型可以運用在政務、工礦、金融、製造、氣象等各領域。為了開發更多應用及收入來源還成立了「軍團」專業服務於礦山、港口等。

華為以一家企業為了生存為了不被美國消滅,每年撥出營業額二成的研發經費去年更高達二成五,光是數學家就有700位之多,只要每七年每位數學家發展出一個演算法,每年就可能發展出100個傲視全球的新科技。華為的數學家貢獻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基礎研究為華為的技術創新提供了重要支撐。華為的5G技術源自於土耳其數學家埃爾達爾·阿里坎(Erdal Arikan)的論文,為5G技術的發展奠定了基礎。鴻蒙OS的研發和推廣,離不開華為數學家在分布式計算、人工智能等領域的貢獻。在人工智能領域其中包括在圖像識別、自然語言處理等領域的進展。在機器學習、統計學等領域的貢獻,為華為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提供了重要支撐。

根據華為的《2021年可持續發展報告》,在華為11.4萬名研發人員中,學歷分佈如下:

碩士學歷:占比46%,約5.2萬人,本科學歷:占比41%,約4.7萬人,博士及以上學歷:占比4%,約4,500人,其他:占比9%,約1萬人。其中,研究人員主要從事基礎研究、應用研究、新產品開發等工作占比25%約2.8萬人,工程人員主要從事產品設計、製造、測試、運營等工作占比75%約8.6萬人。難怪華為在美國打壓下仍能在專利上跟歐美公司叫價,能在專利上收點錢補貼家用。

從華為的研發支出及其研發人員的投資,讓華為能以一家企業面對世界超強國家帶著世界上先進富有的國家且沒有懼怕,當然最重要的是美國封鎖中國大陸的科技發展已經到了不顧道德臉面的程度,讓大陸的芯片製造不得不開始試用國產機台,以及國產EDA軟件。如果沒有被迫到絕路,製程如此長的芯片製造就不可能採用國產機台,國產EDA。因為沒有開始試用試錯,就不可能得到驗證就不可能有國產機台的落地。如果安卓系統沒有禁用,華為的鴻蒙也不可能上線也沒有如今的鴻蒙4.0。

他山之石可以攻錯,我們的國防科技早在40年前就發展了雄峰飛彈,35年前就發展了IDF經國號戰機,理論上我們的國防科技應該要很利害,為什麼沒有決心抛棄美國的干擾。當我們發展了IDF美國就要賣F16直接就把IDF產量由300架修正到150架,當雄二飛彈做出來就賣標準飛彈給你導致研發團隊解散,而坐失成為軍事科技大國,反而韓國的軍事科技產業2022年以百億美元佔全球第四名。回想40年前天弓計畫,中山科學院培養了上萬名科技專家,人才沒有留下技術就難延續,終是飲恨!現在的工業技術研究院-聯電、台積電、世界先進的推手,每年拿科技專案不到百億,比起三十年以前的百億規模顯然是微不足道。看看華為的研發支出,就知道人家是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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