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龍 / 2022-07-28 調寄鵲踏枝曰 陳煒舜/香港中文大學教授 昨晚忽發一夢,一個清涼的陰天午後,幾位老師輩――T師、K師、P師和H師在一間舒適的小房間中打麻將。由於房間不夠大,擺不下四張椅子,T師索性坐在床沿。 我剛從客廳走進房內,就發現外公也笑咪咪地坐在一旁觀戰。 「七筒!」外公身邊的H師打出一張牌。 下家就是坐在床沿的T師,他驀然倒在床上道:「啊,跟你們玩好累喔!」言詞之間卻顯然不無調侃之意。 就在T師倒下那一刻,我的心中油然浮現一抹溫存――我對麻將的感情,並非因為博弈(我的記性差、牌技差,唯一好的大概只有牌品,總之極少打),卻是因為幼年時經常看外公、外婆耍玩。麻將的聲音,在我聽來未嘗不是帶有暖度的。 醒後尋思,如此場景絕不可能在現實中發生:外公已辭世整整十年,雀戰的幾位老師有的也不在了,有的相互間大概未曾謀面。 然而,那抹溫存卻如此真切――因為無論在夢內、夢外,我都體會過美好正在一點點流逝的感覺。 調寄鵲踏枝曰︰ 夢裡天涼夢外暑。 南北西東, 不辨風來處。 雲雀啁啾聲滿戶。 垣牆往復何從數。 ◎臥後東隅猶未曙。 怕度良辰, 只為追思苦。 莫若生心無所住。 彩雲易散花難護。 Related Topics 陳煒舜 文章導覽 < 台灣城市發展停滯不前關鍵在沒有願景規劃孤獨的梵古 > You Might Also Like 桃紅色吧台 華人文化研究11-2卷不日出刊 目擊者的三個分鏡 Leave a Reply Cancel 在瀏覽器中儲存顯示名稱、電子郵件地址及個人網站網址,以供下次發佈留言時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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