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張愛玲

文-往事如煙乎 /大陸作家

如果活著的話,張愛玲今年正好100歲了。這位百歲老人雖然離開我們25年了,可是她卻是一個永遠不衰的話題。

她一生鍾愛束身旗袍,流蘇披肩;她系出名門,被譽為“民國四大才女”之一,卻宣稱自己是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驕傲又冷漠,以一雙早熟的慧眼,洞徹了人性的弱點和世間的荒誕;17歲時,她就說:“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衣袍,爬滿了蝨子。”

這就是是張愛玲,中國現代文學史上不得不說的傳奇。

01

1920年9月30日張愛玲出生于上海,原名張煐,四歲時開始接受私塾教育,8歲時開始學習繪畫、英文和鋼琴,並開始讀《三國演義》、《七俠五義》等古典名著。10歲時改名為張愛玲(改自其英文名:Eileen),入黃氏小學插班讀六年級。1932年,12歲的張愛玲首次在聖瑪利亞校刊上發表短篇小說《不幸的她》,第二年,發表第一篇散文《遲暮》。1938年張愛玲參加倫敦大學遠東區入學考試,得第一名。1942年夏,張愛玲返回上海,與姑姑居住在愛丁頓公寓195號6樓65室,開始了寫作生涯。

常德公寓是一幢七層高的樓房,位於靜安寺附近的常德路(原名赫德路)和南京路交界的地方。那是一幢建於上世紀三十年代的西式公寓,出資建造者是義大利人,公寓外型雍容大度,有寬敞的鋼窗,還有環形的大陽臺。

跟她小說中的人物一樣,張愛玲也喜歡呆在陽臺上。在那間常德公寓裡,陽臺外是紅塵靄靄的上海,全上海都在天際雲影日色裡,電車鐺鐺的來來往往。

張愛玲自小被視為“天才少女”,性格孤僻,不善與人交往,但當她趴在陽臺上從陽臺上往外張望的時候,她感到外邊的世界,格外有煙火氣,充滿人的情感。

意興闌珊,她回轉身來,到廚房裡泡一杯紅茶,在一燈孤影下,寫下了《傾城之戀》、《沉香屑——第一爐香》、《沉香屑——第二爐香》、《金鎖記》、《封鎖》、《心經》、《花凋》……

張愛玲也是在這座愛丁頓公寓裡認識胡蘭成的。胡蘭成年長她十幾歲,此時已經結婚。

1943年5月,張愛玲在《紫羅蘭》發表了小說《沉香屑第一爐香》,一炮打響,嶄露頭角,此後張愛玲在《雜誌》等多家刊物發表了《茉莉香片》等一系列小說、散文,使張愛玲在上海文壇大放異彩。

這一年的除夕,胡蘭成看到張愛玲的小說《封鎖》後大為讚賞,胡蘭成寫信給蘇青詢問張愛玲情況,張愛玲也從蘇青那裡知道胡蘭成的情況。

胡蘭成其實也是一名作家,只不過他還有另外一個令人唾棄的名聲:“漢奸”。不過,不得不說胡蘭成是很有手段的,他不僅會寫作,並且更會用自己獨有的手段俘獲女人的芳心。

一天胡蘭成主動到愛丁頓公寓裡來拜訪她,吃了閉門羹,只能在門縫裡留下一張條子。後來張愛玲就從那兒出去,順著靜安寺路,也就是今天的南京路,走去胡蘭成住的美麗園回訪他。這一趟走過去並不遠,也就二十多分鐘。胡蘭成再次拜訪張愛玲,兩人長談5個小時,一見傾心。此時胡蘭成38歲,張愛玲24歲。

他們交往後,也就時常步行去美麗園,去靜安寺街上買菜。一日午後好天氣,兩人同去附近馬路上散步。張愛玲穿了一件桃紅單旗袍,胡蘭成按捺不住,說好看,張愛玲不免有些沾沾自喜道:“桃紅的顏色聞得見香氣。”

相戀後不久,愛玲知道胡蘭成在南京已經有了一妻一妾,但她並不在乎他有家室,他是什麼人,只在乎這個人懂她愛她。就如愛玲在照片背後寫下的那句:“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但她心裡是歡喜的,從塵埃裡開出花來。”

半年後,1944年8月,胡蘭成拋下一妻一妾和張愛玲低調地結了婚。此時,張愛玲已經在上海文壇大放異彩。胡蘭成許她“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但這段不平等的愛情,也許一開始就註定了悲劇。

1945年8月15日,日本正式投降,曾為汪偽政權效勞的胡蘭成避走鄉下,開始了逃亡生活。

等到仍然有著名份的胡太太張愛玲到鄉下去探望胡蘭成時,卻發現他身邊已經有了另外一位女人。張愛玲也沒有作什麼激烈的表示,只是默默接受了。張愛玲足夠隱忍,不是不痛,是強裝不在意。這是否表明她自己說的“因為懂得,所以寬容”呢?

1947年6月,張愛玲感到她和胡蘭成的感情已經心灰意冷,她和胡蘭成的婚姻也走到了盡頭。終於寫了一封絕交信:“我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是早已不喜歡我了的。這次的決心,我是經過一年半的長時間考慮的……你不要來尋我,即或寫信來,我亦是不看的了。”

可是胡蘭成的話更加絕情:“其實我並不覺得愛玲與我決絕了有何兩樣,而且我亦並不一定要想再見她,我與她如花開水流兩無情,我這相思只是志氣不墜。”

這也就難怪四十多年後張愛玲在美國想起上海的舊事,在《小團圓》裡描寫九莉(即張愛玲)對之雍(即胡蘭成)的感受道:“她從來不想起之雍,不過有時候無緣無故的那痛苦又來了。有時候也正是在洗澡,浴缸裡又沒有書看,腦子裡又不在想什麼,所以乘虛而入。這時候也都不想起之雍的名字,只認識那感覺,五中如沸,渾身火燒火辣燙傷了一樣,潮水一樣的淹上來,總要淹個兩三次才退。”

“五中如沸,渾身火燒火辣燙傷了一樣”,那是怎樣痛苦的感覺?唯有張愛玲能以她獨特的方式表達出來。

可是命運弄人,在胡蘭成的記憶中,張愛玲曾對他說:“西洋人有一種阻隔,像月光下一隻蝴蝶停在戴有白手套的手背上,真是隔得叫人難受。”

離婚後,她搬出了愛丁頓公寓。

1950年七八月間,在夏衍的安排下,張愛玲曾經隨上海文藝代表團到蘇北農村參加土改工作。這兩個月的深入生活,是她和中國大眾距離最近的一段歷程,但也是距離“她自己”最遠的一個時期,因而也是她感到最尷尬和苦惱的一個時期。她所看到的“貧窮落後”等與當時要求的“寫英雄”等相去甚遠,她在寫、不寫、寫什麼之間困惑不已。

張愛玲是個頭腦敏銳之奇女子,見葉知秋,對一切都看得透,1952年,她選擇離開上海去了香港,再未回望,1955年秋天又離開香港去了美國,走上了不歸路。這正是她自己說的:“因為看透,所以離開”。

02

1955年11月,張愛玲經香港搭乘“克利夫蘭總統號”游輪赴美國。

1956年2月,張愛玲在美國得到了一份寫作獎金,使她能夠有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以後的一段日子裡,張愛玲每天就窩在自己的工作室裡寫東西。

一天,她在寫作營裡寫作的時候,聽見大廳裡很喧鬧,就望了一眼。原來是一個美國老人在高談闊論,藝術家們圍著他,聽得津津有味。張愛玲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而那個美國老人也仿佛感應到了,轉頭看了張愛玲一眼。

張愛玲立刻覺得:“這張臉好像寫得很好的第一章,使人想看下去。”

一切浪漫的事情,都以浪漫的方式發生。

這個美國老人就是賴雅,一位很有才氣的美國劇作家,後來成了張愛玲第二個丈夫,張愛玲的第二段也是最後一段婚姻開始了。賴雅這一年已經65歲,而張愛玲才36歲,比張愛玲大29歲。

賴雅年輕時英俊倜儻,他和張愛玲一樣,從小就被視為神童。因為早早在文學上顯露出耀眼的天賦,便一直以自由撰稿為生。他知識豐富,談吐幽默,個性浪漫而豪放,拿了一筆稿費就立刻花光,花光了再寫稿掙錢。他的才華,他灑脫的人生態度和充滿激情的個性博得了張愛玲發自內心的欣賞,而且博雅大過她父親的年齡給了她一種安全感。

在賴雅身邊,張愛玲仿佛一個茫然的小女孩,而賴雅則扮演著一個慈愛的父親。當張愛玲遇到不快時,賴雅用溫暖的手拍著她的肩膀說:“不要把明天的痛苦提前到今天晚上。”

一次,張愛玲做了一件令賴雅驚奇的事:她掏出了一疊現金交到賴雅手上。其實,張愛玲自己也並不富裕,但她知道金錢的重要,所以用錢來表達愛。

這就是張愛玲的方式。

從前她也這樣對待過胡蘭成,但胡蘭成從不感激。賴雅卻很感動——他可能從未想到,會有女人這樣來愛自己。

在兩人生活的十年裡,很多人覺得張愛玲找這樣一個老頭實在是太虧了,卻不知道這老頭正是她漂泊日子中的“安定喜樂”。

“我結婚本來不是為了生活,也不是為了寂寞,不過是單純的喜歡他這人。”他是窮鬼,那又如何?他沒名氣,那又如何?他年老多病,那又如何?“我喜歡他,這就足夠。”

張愛玲的愛,從來就是這麼純粹,不摻半點雜質。

後一段時間,賴雅多病,看起來是他依戀她,實際上她也依戀著他,不是相濡以沫,而是相依為命。張愛玲默默地伺候著他,直到賴雅1967年含笑死去。

在此後三十年時光裡,張愛玲一直以賴雅夫人自居,這是何等的懷念與癡愛?

03

1973年,張愛玲定居洛杉磯。

張愛玲在美國的住所遠不如上海了。相比起愛丁頓公寓,張愛玲在洛杉磯西木區住的公寓簡陋得多,五層高的樓房,設計上沒有任何特色可言。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周邊附近的幾座公寓都很亮麗。

張愛玲最後的住處是一幢非常普通的公寓,格局簡陋,在洛杉磯西木區這類公寓很多,但張愛玲最後居住的那一幢實在不起眼。在十分窄小的公寓入口,街道的坡度有些陡,可以想像年邁的張愛玲如何一日數次步履蹣跚地走過那條道路的。

上世紀八十年代,張愛玲在洛杉磯寫了她生命中最後的著作《小團圓》,可是人們發現她書中的很多事卻都是關於上海愛丁頓公寓中的舊事,那也應該是四十多年前的記憶了,可是她就記得那麼深刻。

張愛玲在1952年離開大陸時就已經抱著“一去不回”的心態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中期以後,張愛玲的作品已經重歸中國現代文學史,而且大陸讀者對張愛玲“遲來的愛”也洶湧而至。很多教授都曾經邀請她回大陸訪問,但這些邀請卻一一被張愛玲客氣而委婉地拒絕了,有人在與她談話提到上海發生的巨大變化,她也只是淡淡地感歎了一句:“哦,上海!恍如隔世!”

張愛玲晚年的生活狀況十分艱難。洛杉磯的公共交通極不方便,去一個地方常要轉車幾次。張愛玲裝束怪誕,手提紙袋混跡其中,該是何等狼狽,又是怎樣的不方便。

據熟悉張愛玲的人回憶,從1984年8月到1988年3月這三年半時間內,為了“躲跳蚤”,她平均每個星期搬家一次。按這樣算的話,張愛玲搬家次數盡高達一百八十多次,簡直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紀錄了!她去看醫生,反反復複申訴美國跳蚤的可惡,醫生也難以置信,疑心是她心理有問題。其實,她患的應該是一種難以痊癒的皮膚瘙癢症——這是否暗合了她曾說過的“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子,上面爬滿了蝨子”?

她給夏志清的一封信裡描述她日常的生活:“天天上午忙搬家,下午遠道上城裡:主要去看醫生。有時候回來已經過午夜了,最後一段公車停駛,要叫汽車——剩下的時間只夠吃睡……”

晚年的張愛玲幾乎已經與中餐無緣,周圍幾乎找不到一家出售中國食品的超市,更不可能有中國餐館。她平時不願自己動手烹飪,也不願到外面去吃,僅以罐頭蔬菜、盒裝鮮奶、雞丁薄餅、胡桃薄餅、蘇格蘭松餅等作為飯食。

可以想像,長年累月吃那樣的食品人怎麼受得了?從口感上沒有什麼快感可言,營養也一定跟不上。

那時的張愛玲已經很少出門,緊緊關著的門裡面,總穿一次性浴用拖鞋的75歲老人不知怎樣過著從天亮到天黑、從一間屋子到另一間屋子的重複生活。

9月8號,時值中秋,矚目中國文學界的才女張愛玲被房東發現逝世于洛杉磯西木區公寓內去世,同時被發現的還有一個手提袋,重要的檔規規整整裝在裡頭,事先放在門邊。根據法醫的鑒定,她逝世的日期應該是六、七天以前,死因是心血管疾病。

她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出奇地瘦,神態安詳。她躺在房間裡惟一的一張靠牆的行軍床上,身穿一件赭紅色的旗袍,身下墊著的是一張灰藍色的毯子,身上沒有蓋任何東西。她頭髮很短,手腳自然平放著。她走得很平靜,也很有尊嚴……

原先張愛玲住過的二0六室已經易主,新住客不會知道曾經有一位著名的作家在這間屋子裡長眠了。

張愛玲生前指定林式同為遺囑執行人。9月19日,遺體在洛杉磯惠澤爾市玫瑰崗墓園火化。9月30日,生前好友為她舉行了追悼會,追悼會後,遵照她的意願,骨灰由林式同、張錯、高全之、張紹遷、許媛翔等人攜帶出海,撒於太平洋。

此時的張愛玲孑身一人,沒有子女,沒有自己的家,沒有值得牽掛的親人和故土,浩瀚的太平洋應該是是她最好的歸宿。

04

然而,張愛玲這個名字並沒有隨著她的骨灰沉入水底,她的書一版再版,她的小說藝術像神話一般,經過一代代的海峽兩岸作者和讀者的愛戴、詮釋、模仿、批評和再發現而變得永垂不朽!

臺灣著名學者蔣勳評價她的作品時說:文學創作其實和整個社會的脈搏是連在一起的。作品能夠感動人,是因為它和社會之間存在對話關係。而且有些文學作品寫出了人性共通的部分,或者人類的通感,經過數千年仍有其影響力。

張愛玲的經歷,成就了張愛玲的作品。當我們讀張愛玲筆下的故事,其實也在是讀張愛玲,讀她傷痕累累、失望落寞的人生。作家葉兆言說:張愛玲的一生,就是一個蒼涼的手勢,一聲重重的歎息:“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因為看透,所以離開;因為繁華,所以孤寂。”

說張愛玲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異數”當不為過。文字在她的筆下,才真正的有了生命,直鑽進你的心裡去。

張愛玲的性格中聚集了一大堆矛盾:她是一個善於將藝術生活化、將生活藝術化的享樂主義者,又是一個對生活充滿悲劇感的人;她是名門之後,貴府小姐,卻驕傲的宣稱自己是一個自食其力的小市民;她悲天憐人,時時洞見芸芸眾生“可笑”背後的“可憐”,但實際生活中卻顯得冷漠寡情;她通達人情世故,但她自己無論待人穿衣都是我行我素,獨標孤高。她在文章裡同讀者拉家常,但卻始終保持著距離,不讓外人窺測她的內心;她在四十年代的上海大紅大紫,一時無二,然而幾十年後,她在美國又深居淺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以至有人說:“只有張愛玲才可以同時承受燦爛奪目的喧鬧與極度的孤寂。”

文學的真正美麗,有時很類似參禪,需要慢慢的領悟。張愛玲能成為每個人眼裡的張愛玲,必然有其過人之處。不過讀者不同,這還取決於個人愛好——讀書也是看緣分的啊!

有人說,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林黛玉,而在每個人的眼中,張愛玲的形象肯定也有所不同。

一位讀者說:在《十八春》、在《小艾》中,張愛玲是有著豐富愛心的、理想化的人,她的書很溫暖、充滿人情味。她讓我們看到了生命的力量和希望。像家茵、曼禎、小艾這些更平民一點的女孩子,她們自尊自愛地活著,讓人讀到一種持久的生命力。看到小艾躺在上海的醫院裡的那一節,朝陽和煦,我的淚就流了下來。這樣的平和實際上是驚心動魄的美麗。張愛玲用斷續的文字告訴我們她真實的一面,善良、感性、熱愛生活的女人。我依稀看見她的微笑,在字裡行間觸動我的心靈,鼓舞著每一個人。

另一位讀者說:起初是因為張愛玲的文字吸引人,仿佛置身世外,笑看煙火人間飲食男女。讀多了之後,更喜愛的是她的全部,孤傲,清高,寂寞,骨子裡的虛榮,遠離人群,自有境界,宛如出塵之人,然而,又是那麼洞察人心,清楚世事。

還有一位讀者說:《半生緣》把張愛玲那種精妙絕倫,回味無窮的語言表露無疑,就像一窗精巧細緻的窗櫺格紋,少了每一格都不成,只是放在眼裡便透著美,但到底美在哪裡卻又一時道不明。洗盡鉛華、略帶感傷的筆調,正好用來緩緩敘述這一段漫長的不了情。

《小團圓》是作家張愛玲的遺作,以一貫嘲諷的細膩工筆,刻畫出張愛玲最深知的人生素材,在她歷史中過往來去的那些辛酸往事現實人物,於此處實現了歷史的團圓。那餘韻不盡的情感鋪陳已臻爐火純青之境,故事中男男女女的矛盾掙扎和顛倒迷亂,流年似水滔滔逝去,那些曾經,慢慢淡去;那些曾經撕心裂肺的痛,已然遠去;而那些曾經摧肝裂膽的恨,也變得輕如飛絮……正映現了我們心底深處諸般複雜的情結,讀來時時有被針紮人心的滋味。

一位讀者這樣概括她:張愛玲讓我們清晰的看到文學背後那個端坐靜思的孤獨的人,她以一種超越於世俗的眼光帶領我們去看人間百態,張愛玲的才情在於她發現了,寫下來告訴你,讓你自己感覺到,她的每一個字都有生命的,每一次讀都有不同的體會,而且當你用心去體會她的時候,就會被她征服。她告訴你,但是她不炫耀,她用可親可近的文字把你引導到一種深邃的思考——讀她的文學像是品冬天裡的一碗涼茶,涼而通透!

最後,我想用作家賈平凹的話結束本文:與張愛玲同生在一個世上也是幸運,有她的書讀,這就夠了。

寫於2020年9月30日,張愛玲百年冥誕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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