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烏克蘭戰爭與我們的思想鬥爭

文-俞力工/奧地利學者

自從俄烏戰爭打響之後,本人曾談及國際法與人道主義問題。簡單地說,2014年以來,烏東地區約計有13000人的烏東民眾被殺。這些民眾同時具有至少兩個國籍,一是烏克蘭,一是俄羅斯。還有一些,於兩個共和國建立之後,又獲得了第三個國籍。這些人的被害,按國際法,不構成對俄羅斯國防安全的威脅,因此不屬“聯合國憲章”51條所涉及的武裝自衛的“自然權利”範疇。再說,俄羅斯動用武力之前,也不可能獲得安理會授權,因此,他的軍事進犯,在國際法上可以構成“侵略行為”。

但是,烏克蘭這麼一個脆弱國家,為何不斷殺戮烏東地區的同胞,而且其中央政府還長達八年持默許、鼓勵態度?這就涉及到中央政府對本國的極右派武裝力量(尤其指,具有國際納粹色彩的“亞速旅”)失去控制能力,也可以說,烏克蘭政府本身,喪失了“行為能力”。在此情況下,俄羅斯是否具有“人道主義干預責任”,則值得大家冷靜思考。

戰爭啟動之後,國際社會紛紛站出來打偏架。除了對俄羅斯一方進行強烈譴責,與訴諸經濟制裁手段之外,最要不得的是,非但不以中立身份進行調停,甚至還火上澆油,不斷向烏克蘭一方提供武器和派送國際僱佣軍。這種片面制裁與軍事支援手段,當然也沒有安理會的授權,也同樣抵觸國際法精神。

進而涉及的問題是,烏克蘭一方是否具有自衛權?根據國際法,這是毫無疑問的事。但是,一個更加實際的問題是,在一個武力對比懸殊、完全不對稱的軍事衝突下,武裝自衛是否自殺行為?據我所了解,烏克蘭正規軍的態度與台灣大同小異,即對投入戰斗毫無興趣。既然如此,國際勢力調動近三兩萬之眾的僱佣軍的目的,除了添亂之外,還有什麼其他合理的解釋呢?

當前情況不幸就是如此,烏克蘭的亂局就是讓外界擺佈的一場悲劇,而醉翁之意在於拿烏克蘭當誘餌,趁機調動力量,一舉挫敗俄羅斯。能得逞嗎?我懷疑,套用普京的一句話,就是“沒有了俄羅斯,還要這個世界做什麼?!” 逼迫一個核子超級大國的確是個瘋狂的計劃,不幸這批國際鷹派及其鷹爪,就這麼結結實實地綁架了全世界。

綜合上述事例,大致可理解當前的問題主要在兩方面:一是,自蘇聯、華沙集團瓦解後,聯合國安理會的天平已呈一面倒,重大問題上多不可能達成協議。結果必然是,要麼美利堅意志取代聯合國與國際法;要麼形成一股新的力量加以制衡(譬如中俄聯盟)。可能嗎?目前難以判斷,因為出於歷史原因,該兩國都具有“囚犯情結”,即都想合作越獄,卻又擔心讓對方出賣。

另一個問題觸及我們每一個人,即打從孩童期第一次接受“哥哥爸爸真偉大”的家庭教育,即陷入於宣傳教育的“繭房”之中。而且,此後每跨入一個新環境,便必會受到新的宣傳教育影響。於是乎,如何用我們的自覺與理性,衝破一個個繭房,就不但決定了我們的智慧,同時也關係到世界的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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