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對外政策會成功嗎?

文-俞力工/奧地利學者

拜登任職以來,一年匆匆而過。美國歷屆總統有個普遍規律,即一年安排人事,第二年熟悉業務,第三年推行政策,第四年投入選戰。比較之下,特朗普是體制外人士,因此在建制派(影子政府)抵制之下,兩年之內都無法將人士問題擺平。拜登則是個職業官僚,與影子政府可做無縫接軌,因此不存在什麼人事與熟悉業務問題。

那麼,除了這明顯區別之外,拜登一年以來在對外政策上與特朗普還有何不同?

先說特朗普,他的特點在於“拉攏俄羅斯,集中力量對付中國”。然而,畢竟特朗普是個職業商人,他把對中國的鬥爭約束在商貿範圍,因此即便表露得張牙舞爪,卻是“殺傷力”相當有限。

同樣出於“本益關係”的考慮,他認為美國兩大黨推行了足足35年的扶持恐怖主義、以夷制夷的國際戰略“得不償失”,因此於2016年任職後斷然加以廢止。於是乎,給予了俄羅斯鞏固中東影響力(指敘利亞、伊朗)的機會。也因此導致特朗普與影子政府/建制派的徹底決裂,最終讓建制派發動了一場美國歷史上不曾出現過的政變,迫使正式卸職前的特朗普提前滾蛋。

那麼建制派又是採取什麼措施對待俄羅斯與中國呢?首先,他們對付俄羅斯的一貫策略就是“不斷削弱”,尤其是千方百計地設套,讓俄羅斯再度以軍事行動,陷入敘利亞、烏克蘭、亞塞拜然、中亞(如哈薩克)的泥沼。然而這些方面,由於特朗普執政期間採取“友俄”立場,而無一得逞。如今,即拜登上臺迄今,烏克蘭、中亞、的局勢突然間白熱化起來,西方集團對待俄羅斯以及白俄羅斯的態度,也急劇惡化。

最近的哈薩克顏色革命事件,更是顯示美國新政府重拾“支援恐怖主義組織”的策略,即把2016年起,由敘利亞撤至阿富汗的部分恐怖分子,由阿富汗轉移到哈薩克。這批職業殺手的行為特徵就是“在暗處同時對警方、無辜百姓、反政府勢力放暗槍殺戮,製造嚴重事故”。這種罪惡手法,不只是在九十年代肢解南斯拉夫時刻層出不窮,嗣後在伊拉克、利比亞、敘利亞、烏克蘭,也屢見不鮮。

至於對付中國,拜登已明顯“矯正”特朗普的“失誤”,即把局限于商貿制裁的行動,擴大為對中國全方位的打壓。從美國國會對中國的制裁法令激增至200個左右,到最近以“沒收中國貪腐人員在美國的置產”作為要脅,顯示與建制派合作無間的拜登,會加速對中國採取“地毯式”的進逼。

拜登的對俄、對華政策是否會成功?這是一個難以判斷的議題。各種因素,如拜登的年齡與健康狀態;同時對付兩個強敵,導致己方力量的分散;中俄之間是否能竭誠合作;以及五眼集團、中、俄本身是否穩定,是否犯下嚴重錯誤等等,都可能對事態造成影響。

然而,不論如何觀察,必須理解的是,西方集團後冷戰時期的全球戰略部署絕非虛張聲勢。至少,他們在北約東擴;把亞太政策擴大為印太政策方面;以及,掌控非洲大湖區;肢解巴爾幹;摧毀與削弱阿富汗、索馬里、葉門、蘇丹、伊拉克、利比亞、黎巴嫩、巴勒斯坦、委內瑞拉、利比亞、敘利亞.....,都取得了巨大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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